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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黄兰
乔峰,金庸武侠小说《天龙八部》里丐帮前帮主契丹人,大英雄。
家明,亦舒小说里经常使用的人名。在此我们说的是《喜宝》里的家明。当然,《七月与安生》里,也有一个家明他们共同特性“渣”。
“
乔峰冷冷地道:“我不用你可怜,你心中瞧不起我,也不必假惺惺地说什么好话。我救你性命,非出本心,只不过一时逞强好胜。此事一笔勾销,你快快去吧!”
”
聚贤庄群殴的时候,乔峰一时兴起救了阿朱,他对她如是说,内心是冷淡的,没有什么感情。那时乔峰对阿朱的评价是:狡猾。
后来缘分让他们产生纠葛,乔峰此时是什么处境?
众叛亲离啊!
江湖上名誉扫地,身无分文,一身冤屈。
他此时身边只有阿朱一人。
阿朱,慕容复的小丫鬟,那伺候人的心灵手巧的活儿自然是不用说了。
要是搁以前,丐帮帮主哪会注意生活技能的重要性!那时他众星捧月,心系丐帮发展,反正生活琐事都有人操心,而他自己是要干大事的。可是现如今,身陷囫囵,才发现,不会生活确实会被囧死!小仙女阿朱从天而降。重要性立刻显现。
人还是那个人,换了个时机出现,就立刻在他人心中不同。可见时机的重要性呐!姑娘们,你们也别怀疑自己,一切都是时机不对。就算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那个人也可能不爱你,但换个时机,就算你什么都不会,他也会当你是宝的。
在乔峰对自己契丹身份自卑的情况下,阿朱说她不嫌弃,愿意与他一起去过牧羊的生活。
乔峰是感动的。但他爱阿朱吗。
不爱,至少此时是不爱的。
“
乔峰听她说得十分诚恳,心下感动。他只道自己既是契丹胡虏,普天下的汉人自然个个避苦蛇蝎,想不到阿朱对待自己仍一般无异,不禁伸手拉住了她手掌,柔声道:“阿朱,你是慕容公子的丫鬟,又不是我的丫鬟,我……我怎会瞧不起你?”
阿朱道:“我不用你可怜,你心中瞧不起我,也不必假惺惺地说什么好话。”
”阿朱也知道这段感情她其实不配的。
她在试探乔峰。但此时乔峰已走到绝境,他不想失去唯一一个女人对他的好。他安慰她,狡猾的阿朱心里当然明白,但是只要乔峰肯表面安慰她,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这就像是大部分渣男,见到一个女孩,心里明知道对方不会是他的另一半,但舍不得对方对他的好,依然享受着这种暧昧,不肯放手。
“
阿朱道:“我要叫你知道,一个人失手害死了别人,可以全非出于本心。你当然不想害我,可是你打了我一掌。我爹爹害死你的父母,也确是无意中铸成的大错。”
萧峰一直低头凝望着她,电光几下闪烁,只见她眼色中柔情无限。萧峰心中一动,蓦地里体会到了阿朱对自己的深情,实出于自己以前的想像之外,心中陡然明白:
“段正淳虽是她生身之父,但于她并无养育之恩,至于要自己明白无心之错可恕,更不必为此而枉自送了性命。
颤声道:“阿朱,阿朱,你一定另有原因,不是为了救你爹爹,也不是要我知道那是无心铸成的大错,你是为了我!你是为了我!”抱着她身子站了起来。
乔峰失手打死了阿朱,又发现阿朱是为了他好,这时是什么心情?除了愧疚,除了伤心,其实还有一种“我乔峰居然有女人爱我爱到愿意为我去死”的自豪感吧。所以他将此作为自己情爱路上最大的功勋,对阿朱的妹妹阿紫常常说此事,说的深情,导致阿紫爱上了姐夫。
可是乔峰,你明明知道身边这个女孩喜欢你是因为你塑造的痴情,但你从不回绝死她,总是给她一线希望,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!
“
“家明,有没有女人告诉你,你漂亮得很?”
他微笑,点点头。
“很多女人?”喜宝也微笑。
家明没有回答,真是高尚的品行,很多男人会来不及地告诉朋友,他有过多少女人。同样的,低级的女人也会到处喋喋不休,强迫别人知道她的面首若干。
喜宝说:“天还没有亮,你陪我睡一会儿。”喜宝让开一边身子,“来。”喜宝拍拍床褥。
他躺在她身边,“这样很危险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她说,“我会很快睡熟。”
她真的拖着家明再熟睡一觉。听着他的心跳,喜宝有一种安宁。她从来没有在男人身边睡到天亮。没有。她与男人们从来没有地老天荒过。
如果说乔峰的“渣”是在他对一个小丫鬟一开始就不想要负责,没想过天荒地老,最后发现小丫鬟是真的付出真情了,愿意为他去死,才在人家死后正名为妻子(这就跟梵高一生穷困潦倒死后他的画才价值连城一样,你们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),还非要拉着人家妹妹以照顾之名,让妹妹每日在爱恋中崩溃。
那么亦舒小说《喜宝》里的家明的“渣”,就是“吃着碗里的,看着锅里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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