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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前看过一部香港电视连续剧,片名已经不记得了。隐约记得的一个情节是故事最后,被告律师在法庭上的关键陈述使法庭判自己的当事人有罪。从来没有输掉过官司的律师自证当事人有罪……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,包括原告,对这种反转都觉得不可思议。影视作品的结局往往都是这种正义战胜邪恶、花好月圆,不然怎能人心大快。
那名大律师在了解案情的过程中,看清了自己的当事人的本质。所有的证据都对被告有力,他完全可以帮被告打赢官司,让他最后做出“反戈”决定的,是被告女儿的自杀,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罪恶深重,不惜以死抗争。
中国留学生在日本被杀案(江歌案)在东京开庭,看到最新消息,昨晚刘鑫律师宣布单方面解约。这位“律师一姐”说:如果我知道刘鑫骗了我,我绝对不会给她做律师。之前刘鑫一直明确说自己没锁门,而检察方公布录音显示,她在江歌遇害时是锁了门的。
还记得前不久刘鑫接受采访与江歌妈妈面对面的对话吧,面对江歌妈妈的质问:“刘鑫我就问你到底有没有锁门?”刘鑫信誓旦旦地说:“阿姨,我真的没锁门。”
刘鑫显然对律师也是撒了谎的。律师一姐前一天还在微博怼江歌妈妈,说她“利用舆论让刘鑫的话可信度为零,刘鑫出庭作证没有意义。”在证据面前,律师已无法忍受刘鑫这个撒谎精,选择了解约。
看上去真是有些大快人心呢,所以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的那个香港连续剧,律师站在了正义的一方。
小时候看电影,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律师帮坏人说话,帮坏人解脱罪行,觉得那个律师跟坏人一样坏。长大后才明白“请律师”是每个公民的合法权利,任何人都不能剥夺。法庭的判断,事关命运前途、抑或生死,辩护的过程,也是理清案情脉络、探究真相的过程,以避免误判。
刘鑫律师的单方面解约,“剧情的反转”,锤实了刘鑫是帮凶、是出卖朋友的恶人、是……的事实。
前期有人问:“刘鑫是真凶吗?”我还觉得她顶多就是胆小不敢承担责任,坏是坏了点儿,自私是自私了点儿。在真相面前,不得不承认,我还是把人性想得太好了一点儿,我高估了坏人的底线。
季羡林老先生在年近90岁时曾写过一篇文章,《坏人是不会变好的》,他写道:根据我的观察,坏人,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,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,是毒物的。
刘鑫和陈世峰一定没觉得自己是坏人,是毒物。刘鑫的妈妈骂江歌母亲“你女儿命短了”,刘鑫撒谎“没锁门”,陈世峰撒谎“刀是刘鑫递给江歌的”……
江歌案最终审理还需时日。这是一场关于有罪和无罪的审判,也是一场关于良心和道义的鏖战,更是一场关于人性的激战。我竟然有一丝期待——陈世峰的律师单方面解约,或者在法庭上做有罪陈述,像当年那部港剧的反转,像刘鑫律师的放弃。
呃,大概是我故事看太多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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